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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尼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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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好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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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他为什么在这儿?这问题应该问我啊。」
    恩修瞅了一眼段封尘说这话时的明媚神采,一声不响地绕开他,走了。
    「哥!」段封尘故作生气地冲着段灵凡喊了一声,质问道:「你是不是又为难我的好兄弟呢?」
    「你、说他是你的……」
    「对啊,他是我的好兄弟,也是你的好兄弟!」
    段哥无语。
    「你得对他好一点。」
    段哥无奈,谓然叹道:「我可没有为难过他,一共就跟他说了那么一句话。」
    段封尘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,敛起笑容,抿着嘴若有所思了起来。
    他想到的是……
    在全明星正赛的那天,比赛结束之后,两队的队员聚在后台的时候,恩泽当着众人的面说恩修的话……
    作为朋友,也许他应该忘了才对,可他偏偏记忆犹新。
    当时的起因是,汉戈·玛丽对着恩泽开了一句有关于恩修的玩笑话,但恩泽却不当是玩笑,板着脸一贯冷漠又厌恶地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知道那家伙的事?我只知道那就是一个白痴。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蛋白质摄取不足影响了脑子……”
    作为朋友,他觉得这样的话就像是带了刺一样,从耳朵一直刺进了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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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哥。」
    段封尘平静地说:「我希望,你在这里能好好地修养身体。然后尽量再,少关心我一点……好吗。」
    满目诧异的段灵凡应了下来。
    午后。
    段封尘来到了顶楼的篮球场。
    远处的恩修早已背对着太阳,立在那栏杆边上。
    此时在他们面前有美丽的蓝天和白云,还有初春的微风徐徐吹过。
    恩修低下头去,手指夹起一根纯白色的烟草摆到唇齿间,点燃。在身旁段封尘的注视下,他吐出肺中的烟雾,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里的清新空气。随后,他一反常态地开口说出了令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段话……
    「如果,如果没有这污浊呛人的烟味,我一定不会现还会有这样新鲜好闻的空气……」
    他仰起头,蔚蓝色的眼眸找到了那片拥有相同色彩的晴朗天空。
    「如果没有迷茫过,怎么能看得到希望……」
    「如果没有经历过最黑暗、最不堪忍受的那些事,我要怎么才能体会到这个世界上的美好……」
    「再差也不过就是那样,我也不会再觉得痛了。我知道,从来就没有人喜欢过我。但是,这就是我……即使是在别人眼中,这些再理所应当不过的空气,都会让我心怀感激……活着是一件奢侈的事。」
    「我已经彻底没救了。」
    恩修说完这些的时候,低下头,露出了一个非常接近于微笑的神情。
    段封尘从来没有想过,开口说一句话会是件如此困难的事情。他强迫自己,说出点什么可以否定他的话来:
    「其它的我不知道,但有一句话,是你说错了……」
    「有人喜欢你……」
    「有的是人喜欢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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